Tender

「不要喜歡我了好不好？」她說，淚水讓她看不清楚他身後的街燈。

「……如果妳這麼希望的話。」他說，臉上淡淡的微笑讓人看了有想掉淚的衝動。

晚上，他開車送她回家。在她獨居的小公寓樓下，她吻了他。

「……Kiss me goodbye？」他說。

「No,Kiss me goodbye。」她轉身上樓。

看著她房間的燈光亮起，他才放心地踩下油門離開。

他知道她的意思。

Kiss me goodbye是她對他的補償，也是道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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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無法接受自己過得這麼幸福，即使她知道已經死去的他會是這麼希望，但是她卻仍然逃不出愧疚架成的牢房。

她的好友好說歹說，她就是不願意再接受另一段感情。

「難道妳要為他守寡？別鬧了吧妳！」

「人都是自私的，這次我想要自私一點。」

「小姐，妳這不叫自私，是叫自閉啊。」

「我們別談這個了好不好？」她撇開了話題。

她的好友也就不打算再講下去，因為不會有結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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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就這樣算了？」他的好友。

「嗯。」

「我的老天，你現在是怎麼樣？想當那個性無能的柳下惠嗎？」

「柳下惠他是不是性無能這沒人知道，重點在於他面對女色毫不動搖。」

「那就是性無能了嘛，別岔開話題，現在怎麼打算？」

「我不想勉強她任何事，感情是勉強不來的，不是嗎？」

「大哥啊，你這不是勉強，而是在救她耶！」

「……我知道，我知道。」

「你知道個屁啊！」

「我知道歸我知道，可惜她不認為我是在救她。」

「你……！好好好，隨你可以吧？」好友擺擺手後，離開了辦公室。

「……你想說的我都知道啊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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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年後，她還是把自己的心關起來。

兩年後，他還是在等著她把心打開。

溫柔是什麼？是為對方想？還是？

或許我們都要勇敢一點。